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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嫌酒楼闹腾,让阿进在附近租了一处僻静宅子。
安顿好之后,我以周云之名参加了秋闱考试。
从前我教授陆行之功课,他总说:
[芸娘,我要是有你博学多才就好了,我脑子笨,要不是你辅佐,我怕是考不上秀才。]
他哪里知道,我爹曾做过帝师。
我得我爹的亲传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博闻强记。
可是他不知珍惜,我辛辛苦苦的辅佐,换来的是厌弃。
以后,我不再为他人做嫁衣,我要给自己挣功名。
没有任何悬念,我在秋闱中顺利拔得头筹。
倒是陆行之,位居末次,险些没考中。
惹得云晟人人议论陆大才子江郎才尽了。
我听得好笑,就他那点才学,怕是无缘春闱了。
为了给我庆祝,阿进拉我去夜市吃锅子。
好巧不巧。
竟然遇到陆行之,他眼窝深陷,像是几夜没合眼。
看到我一副男子装扮,喜不自禁。
想要伸手来拉我,被阿进一把推开。
他跌在地上,却不管不顾,喃喃自语:
[芸娘,你果真还念着从前,我就知道你不会忘!]
他说的从前是我们初婚时。
我和陆行之刚成亲时过了一段很惬意的日子,我常常女扮男装,随他外出游玩,赌书泼茶,饮酒作诗。
现在想起,只觉刺心。
我淬他一口,[别做梦了!我巴不得自己失忆,抹掉和你的一切!]
然后嬉笑着和阿进走开,丢下失魂落魄的他在路边哀嚎:
[骗我的,你不会的,你不会这么绝情!]
没过几日,我在院里晒太阳,院门突然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