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道眼泪滑进她的耳侧。

她颤抖着伸出手指，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。

我从她攥紧的手心里拿出一张纸条。

上面写了一个地址。

前天，她很开心地告诉我，她委托找家的侦探有眉目了。

“你自己去，我最讨厌和人接触了。”

我期盼着能用这话，多激起一些她的求生欲望。

“就当是为了我，去吧。”

最后呛出来的血，盖住了她整张脸。

因为距离太近，也有一些喷到了我的脸上。

我一动不动地跪在她身旁，直到深夜。

等着程嘉突然站起来，张开双臂。

“哈哈，吓到了吧，我没事。”

嗷呜。

我和程嘉养的小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找我们了。

它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死了。

像平常一样，它舔着程嘉的脸，用头拱她。

想让她起来陪自己玩。

可是，程嘉再也起不来了。

我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，抱起她，把她托到小豹子身上。

我要带她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