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

我把事情的原委说了。

也把从程佳那里问来的告诉了他。

当时帮程嘉寻亲的侦探找到了程善，但他认为是骗子，就把人轰走了。

侦探没办法，就去找了程佳求证，所以才给了她害人的机会。

程善早就支撑不住，跌坐到了地上。

我从棺材里的一个小布包，抖落出一堆小玩具。

“这些都是程嘉给你做的。一年一年，她会按照你的年纪找同龄的树，亲手从砍树到成品。”

“你看看她的手，哪里有一个20多岁小姑娘的样子。”

我把程嘉的手摊开，除了尸斑外，全是茧和刀痕。

程善突然一把抓住程嘉的手腕。

上面有一条简陋的小编绳。

“程嘉告诉我，当初她就是为了找这条手绳，才会被人掳走。因为她哥哥说过，这是自己亲手编的。”

我微微拉下她的衣领。

“看到这几处伤口了吗？是你那个好妹妹找人玷污她时，在她身上留下的！”

他颤抖着手指，轻轻触碰程嘉的伤口。

刚一碰到，就像烫手似的缩了回去。

程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，突然他发疯似的哭喊起来。

“是我的错，是我蠢，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！”

边喊，边往自己脸上扇。

“嘉嘉丢了之后，爸妈疯了似的找她，根本不管我。那时候我还小，甚至有些怨嘉嘉。但我隐隐知道，那是不对的。”

“七年前有一天，听说有了嘉嘉的消息，爸妈开着车就往城外赶。没想到，在高速上出了车祸。”

“从此以后，我似乎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恨嘉嘉。如果不是她，爸妈就不会出事。”

“那个时候她才五岁，你有本事就去把人贩子找出来打死，怪受害者算什么本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