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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师母来了。

他们褪去华服，一身素衣，再不复从前尊贵无双的狐族首领模样。

师母双眼红肿，跪在地上立刻向我磕头。

“好孩子，都是师母的错，是我被青媚那魔族外贼蒙骗了整整上千年，竟让你遭受了这么久的苦楚！”

师尊同样眼含热泪，“我的孩儿，你是狐族最后一世狐族天女，本该尊荣万年，怎会，怎会伤成这样！”

他们二人在我耳边又哭又喊，我却只觉得吵闹。

师尊当着我的面，将青媚灵身削骨万遍，头颅悬挂于狐族结界以警外族。

削去夜珩神君之位，带发服刑。

而他们，也自愿退居为平民，炼狱千遍，永世忏悔。

我却依然无动于衷。

只是服刑罢了，等到他们也经历过活剖灵丹取血的痛楚，我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公允。

师尊痛哭流涕，他甚至不敢看我一身的伤，只重复念着：“灵珑，是师尊错了，你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好不好？我们悔不当初啊！”

三人齐齐跪在我面前，夜珩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愿松开，像是抓着毕生的珍宝一般珍惜。

而我再不愿听任何只字片语，那颗灵丹光芒越来越黯淡，最后缓缓穿透我的身体。

“不！”

夜珩疯了般冲向我，不要命地把所有灵力输送给我，可我本体尽毁，连灵魂都变得透明。

“为什么！灵珑不要走！你还没原谅我啊！”

“你是我的妻子，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手的！”

夜珩流着泪大吼。

而我只是淡淡一笑。

“原谅你，太便宜你了......我要你，生生世世，千年万年，永远愧疚，永远折磨.......”

我最后一缕灵魄消失。

山崩海裂，只剩最后绝望的哭嚎遍野，永不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