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稍微推开了一些,我看到地板上凌乱的衣物,以及到处摆放的画具。
颜料也稍微有些溅射。
就像张冉冉胸前的那些一样。
艳丽夺目。
严望扣住我的手腕,哑着嗓子:
“小鱼,你好像又误会了。”
而后他身板挺直,轻描淡写:
“她是我的缪斯,脱光了才有灵感。我们做艺术,总是有些不同,你多体谅。”
曾经在我面前露个腹肌都要害羞的人,已经是我不认识的模样。
我多体谅。
我该如何体谅?
“不愿意分手的是你,跟别人脱光开房的也是你。死皮赖脸算什么?”
“小鱼!我说了我没义务一直哄着你,我没有欠你什么!你乱发什么脾气!”
“分手,现在还能好聚好散。”
我看着他,心里竟然没有泛起什么波澜。
严望握住我手腕的力道加大,死死盯着我。
我低头咬住他的手腕,牙齿刺进肉里,见了血。
他才吃痛放手。
我的手腕留下深色手印。
我后退了几步,快步离开。
耳畔突然掠过一阵风,脸上也沾染上什么。
他把画笔往我这扔,下了大力气。
“杨愉!多年的感情你都不放在眼里,从来不听我解释!”
说着,他又往我这扔了一支笔。
我躲闪不及。
眼前一黑。
有人把我抱住了。
铅笔弹在谈霖的衣服上,留下微微的坑印。
“跟女孩子动粗算什么男人?”
谈霖还有些大舌头,但把我死死挡在身后。
就像严望对张冉冉一样。
“这个男人是你找来的演员吧?到现在你还在吃醋,不识大体!回家我给你做栗子饼好不好?你该消停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