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弹琴,唱曲,五音不全。
只舞剑一桩事,他做得最好,可惜我瞧不着,只能听见凌厉的剑势划破长空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。
后来的后来才知道,他是灵剑山最有仙缘的弟子。
他的剑可以用来降魔,也可以舞剑给我听。
但在谢问心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,他只是我齐家雇来的护卫。
整日里做的便是为招猫逗狗的我收拾烂摊子。
在惹怒邻居阿黄时眼疾手快将我拎走,在爬墙偷听时做我的掩护......
随着年岁渐长,大姐外嫁,哥哥也成家。
我的亲事成了爹娘心中的一根刺。
直至娘亲病重,这便是她死前唯一的惦记。
我虽生得不差,但这双眼睛终究惹人介怀。
不能像姐姐一样嫁个将军,也不能嫁个商贾,更不能嫁手无长物的白生。
我没想过要嫁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,那时身边只有谢问心一人。
我仔细想过后觉得我有一些喜欢他的。
但他为我收拾这样多的烂摊子,不知道他有没有讨厌我。
怀揣着忐忑的心,我问他,有没有一点喜欢我,不想跟我分开。
若有的话,去同我爹娘提亲。
那夜,我带着谢问心去我爹娘面前提了亲。
两支红烛,两身匆匆找来的喜袍,让我赶在娘亲咽气前成了亲。
那一年我十六岁,谢问心十八岁。
我们心中都只有微末的好感,却只像春日的新芽。
全然无法支撑我们余生漫长的冬日。
是往后日复一日地灌溉,才使得新芽长成大树,无畏风雨。
娘亲死后,边境爆发战乱,蛮人带着魔物四处烧杀抢掠,自此五年,我们只能不停地迁居谋取平安。
殷实的家境被战乱磋磨,爹爹也离我们而去。
我们不得不辞退奴仆,亲手捡起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