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需要尽早和程皓进行切割。

程皓来找我的时候，完全没有往日商业精英的样子，丧母之痛和业务压力让他的精气神一下子没了。

他没有穿定制西装，头发也凌乱。

“简茉，我们不离婚好不好？没有你我会撑不下去的···”他的语气里都是恳请。

“程皓”，我打断他的话，递过去两张医院的诊疗证明。

“你先看看这两张单据”，我微笑看着他。

程皓不明所以地打开，然后不可置信地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，手无法遏制地颤抖着。

他抬头看我，眼睛里满是震惊与无措：“简茉，这是···”他不敢说下去了。

“是的”，我看着他：“我怀孕了。”

他呼吸停滞，愣愣地捧着那两张报告单，仿佛手里的东西有千斤重。

再开口时，嗓音嘶哑，眼神里全是破碎和痛楚：“你，怎么不早点告诉我？”

他居然质问我？

真讽刺。

“当时本来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。”我的手指敲了敲桌子，“就在，你当着你妈妈的面抱王毓雅的时候。”

程皓的身体猛地一震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。

我继续说，“然后，王毓雅找上门来、推了我，害我流产了。”

我盯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我们的孩子，被她害死了。而你，没有管我，抱着她走了。”

B超图上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蜷缩的小小人形。

程皓瞪大了眼睛，面如白纸，嘴唇颤抖，仿佛想说些什么。

我把程皓妈妈制作的那个小鞋子扔到他面前，“这是你妈妈给我们的女儿做的，就在你和王毓雅厮混的时候，她只来得及做完一只。”

这一刻，我又一次感到那种不可遏制的痛苦。

难以言表，永远无法释怀。

“程皓，你害死了自己的女儿。”

程皓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痛苦的泪水，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、狰狞而恐怖。

“签字吧，后续流程交给律师，我们再不要有瓜葛了。”

我把离婚协议放在程皓面前，离开时依然能听到身后绝望的哭声和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