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假死的夫君终于舍得开了金口:
“她当初推你出去挡刀,还差点让你当了军妓,这样恶毒的妇人,死了也是活该,你何必为她说话?”
他瞪了我一眼。
“一个发热而已,阵仗弄的倒是大,一届农妇,果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!你这样对青青,就该受到点惩罚!”
脑子烧的晕晕乎乎,我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面孔,想起了当年他行兵打仗,高热不止,我背着他躲避敌军追捕的场景。
当时的我怕敌军伤害村子里的人,背着他连家都不敢回。
只有晚上时,才从躲避的山洞里出来,寻点草药给他治伤降热。
那时的他握着我的手,说要护我一辈子。
可这承诺早已变了质。
他护的人也早已变成了我的妹妹。
哪怕我妹妹只是一个小小的划伤,连血也不曾流,他都要请来十几个大夫来为其诊治。
而我一夜的高热,在他嘴里却只是高热而已。
我张开烧的发白的嘴唇还是没忍住问出了想问的问题:
“赵云玉,十年前,不是说你死了吗?”
他抿了一口茶。
“你还好意思质问我,若不是你容不下自己的妹妹,我又何必回了家还躲躲藏藏。”
儿子叹息一句:
“娘,还不是为你好,我们才用假死骗你!”
我那婆婆也跟着斥责我:
“都是你这婆娘,害得我儿成了将军都没法光明正大和我们团聚!”
假死是他们都知道的,月月在禁院相会团聚的也是他们。
所有事情都没过问过我,可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