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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死的早,我妈一个人拉扯我们姐弟俩长大。
话是这么说,实际情况更像是我拉扯他们母子长大。
从小到大,家里衣服我洗,饭我做,卫生我扫,完了我还得学习。
我弟王强强成天就跟个脑瘫智障儿一样,只会躺在在床上打游戏。
我叫他吃饭,半天不搭理,叫急了直接扔板凳砸我。
“叫你妈啊叫。”
我妈听了也不生气,还跑过来指责我:“你弟弟在忙,别打扰他。”
后来我考上大学,王强强连大专都没考上,我妈一脸怨气。
“都是你,一个女娃子念什么书,把家里的文曲星位给占了。”
我弟说:“都怪你,你还我大学,我也要上大学。”
你咋还不上天呢你个倒霉玩意儿。
他甚至想让我把大学让给他念,我妈也真的认真研究了一宿。
但现在这部分管理严格,少有空子可钻,加上我们一男一女,总不能让王强强变性,才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。
我毕业后自己打工创业,成立工作室,经常通宵熬夜修图,挣的辛苦钱几乎全被我妈要了去。
她一会儿腰疼,一会儿腿疼,药没停过。
家里不是要换沙发,就是要换桌子,迟早得把房子都换了。
至于王强强这个狗东西,就更加离谱。
他只考了200,我妈硬是找了一家民办野鸡专科给他上。
学费一年两万,生活费每月5000,要知道,很多打工人一个月税后都没5000。
三年毕业后,家里负债累累。
我赚钱后,就逼着我帮他们还。
不还的话,我妈就来工作室哭,来客户公司哭,来周少煜家里哭。
真尼玛晦气,财神爷都给我哭走了。
我只能花钱买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