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离婚吧,离婚协议放在抽屉里,你找个时间把它签了吧。”

我离开了这个禁锢我五年的地方,但是我没有家了。

闺蜜和男友住在一起,我过去只会打扰他们。

我只能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着,来到了一家便利店面前。

里面的员工就要打烊了,我抓紧时间买了个大鸡腿。

突然街角发出了一阵打斗的声音,我原本不想多管闲事,但他们打斗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。

我看见有几个人在欺负一个青年,我拿出手机播放警察鸣笛的声音,他们才一哄而散。

我看到那位青年倒在血泊里,我赶紧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。

他气若游丝,感觉只剩下一口气吊着。

我叫了车送我们去医院,和司机一起合力才将他运上了车。

在黑暗中,我仔细端详他的脸,莫约二十岁的模样。

车很快就来到了医院,我踉踉跄跄地把他扶进去做了一系列检查。

医生说他轻微脑震荡,需要住院观察两天。

看着他还在昏迷,我只能趴在床边睡觉,怕他半夜出什么事。

等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,他站在床边看着我。

他看着我许久,半晌才说:“谢谢你。我叫陈述。”

我也对他充满好奇,长这么帅为什么还会被人打。

他转过身去面对窗户,淡淡地开口。

“他们找我要钱,但是我没有。他们不信,就将我打了一顿。”

“说吧,你想要我做什么?我知道你和那些女的都一样。”

我百思不得其解,只觉得他脑子被打坏了。

我翻身下床,帮他续好了医药费就出院了。

但是我现在没什么钱,得找个来钱快的工作才行。

但是我没有工作经验,只能四处碰壁。

只有一家酒吧要我,我只能先去干着看看。

到了晚上,经理让我们去送酒,推开门就看见了苏亦安,旁边都是一些我见过的他兄弟。

我低着头,努力让他不认出我来。

“亦安,嫂子走了这么多天还不追吗?万一这回真跑了怎么办?和苏眠玩玩就行了,真过日子我还是觉得嫂子比较好。”

“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苏眠什么人,她在国外的名声早就臭了。”

苏亦安没有说话,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。

我看着他沧桑了许多的脸,动作慢了下来。

他兄弟朝我呵斥道:“你干什么的?酒都撒到我的身上来了,怎么做事的?”

我正想鞠躬道歉,就被拉入一个怀抱。

熟悉的气味让我眼眶酸涩。

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低声说。

“对不起,挽挽。我知道错了,你能不能回到我的身边。”

“只要你肯回来,我保证和苏眠断了联系好不好?”

我的心头一惊,原来他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。

他又继续说着。

“你不在的这几天,没有人给我打领带,我起床的时候也没有人给我做热气腾腾的早餐。”

“我的衣服总是皱巴巴,要找的东西也经常找不到,我才猛然发现,我的生活离了你是一团糟。”

他的话语将我泛起的涟漪泼灭。

他所说的这些,找一个保姆就可以干了。

他现在所说的这些,只不过家里少了一个免费保姆而引起的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