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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她说公司要聚餐，随后挂断了电话。

回到家的时候，刘清芸还在开着灯等我回来。

她眼眶通红，见到我，她立刻走过来问道：“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
餐桌上摆着冷掉的牛排，还有醒了半瓶的红酒。

不等我回答，刘清芸就一字一顿道：“今天，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”

从前我最在乎这些节日，也颇为重视这些所谓的“仪式感”。

可今天，我真的完全忘记了这件事。

就好像，之前心心念念的事，如今变得和我毫无关系了。

刘清芸的声音带着哭腔：“文宇，你到底怎么了啊？你之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。”

但过往的每一次，我布置，精心准备，换来的却是她的满不在乎。

我没说话，拿出白天打印好的离婚协议，放在她面前。

“签字吧。”

她的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，怎么都止不住。

我很少看见她哭，以往每次，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，只要她一哭，我就会心疼的无以复加。

而后不管我们当下处于什么局面，我都会原谅她，帮她抹去眼泪。

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重归于好。

现在的我看着她流泪，可心里很是平静，无动于衷。

我甚至不敢想，有一天，她的眼泪也会为我而流。

我沉默着走向房间，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
调任的事情已经谈妥，用不了两天，我就会离开这座城市。

刘清芸刚将离婚协议撇开，跟进房间看见我收拾，脸上浮现出一丝无措。

“你要出哪儿？”

“公司调任，去南方。”

“多久？”

“不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