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我和程婉君谈婚论嫁时,她已和宋锦年分手近一年。
那时她说,自己早已厌倦了轰轰烈烈的爱情,只想和一人安稳相伴度过余生。
可她明明从来不曾放下过年少时的初恋。
却为什么要误我半生,生生欺瞒我三十年。
我和程婉君不欢而散,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战中。
她依旧按例在宋怀瑾身边待了三天才回家,并且在回家后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,径自搬到了阁楼去睡。
阁楼里还放了许多程婉君的画具,她是自由画师,信奉优雅主义的生活了一辈子。
她每周都会在个人主页更新一幅画作,并积累了很多粉丝。
这次她画的是夕阳下正在荡秋千的小男孩。
在看到她更新的画后我恍若迎来当头一棒,迅速翻看了她的所有过往作品。
蹒跚学步的孩子、白首相依的老人、两只尽管布满岁月沧桑却紧握在一起的手......
程婉君用自己的画笔,一点一滴记录了所有和宋怀瑾有关的三十年。
而我的呕心沥血所付出的一切,从来都入不了她的眼。
程婉君始终观察着我的态度。
在大概意识到我是真的被她伤透了心后,她开始不再以做义工的谎言离家。
甚至开始在个人账号中转发一些类似于“老来有伴其实是一种幸福”之类的文章对我以示警醒。
我权当没有看见。
我们两人之间的事终究还是闹到了儿子儿媳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