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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李深圈养的金丝雀。

在他车祸去世后的第三年,我纵身一跃以身殉情,却回到了十八岁。

我才知道,原来李深并不像外界揣测的那样拥有显赫身世,反而坎坷万分。

父亲欠下千万赌债,丢下他们母子,于是他成日混迹各种不良场所,靠挨打挣钱还债。

最艰难的时候连学费都交不上,完全看不出未来商业帝国掌控者的身影。

在台球厅里找到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李深后,我握紧他的手,诚恳道:“老公,别打架了,咱家要破产了,你快去赚钱养我。”

李深:“......不是,你谁?”

......

李深车祸去世后的第五年,我对世间的一切都觉得厌烦。

屋子里李深留下的痕迹逐渐消散,看着柜子上李深的遗照,我瘪嘴埋怨道:“说好会陪我一辈子,结果还不是食言了。”

我带着李深的骨灰盒照例漫步在跨海大桥上,这是往日李深最喜欢和我做的事情。

咸湿的海风吹过,李深曾不止一次地和我说他的梦想就是和我一起住在海边的别墅里,每天傍晚在夕阳下散步。

这是他一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光。

我抱着他的骨灰盒,一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海里。

没错,我是不小心的。

绝不是为李深殉情,我是真的不会游泳。

在别墅里那张熟悉的席梦思软床上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八岁。

那时我家还没破产,我还没被挨千刀的爹卖给李深还债。

不过现在想来,也许我这渣爹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把我卖给李深。

毕竟谁不知道李深宠我宠得没边,要星星摘星星,要月亮摘月亮。

一时都分不清究竟谁是谁的债主。

我对李深的年少时光并不了解。

我和李深第一次见面,那时李深已是京圈里一手遮天的人物,喜怒不形于色,看向我时眼眸黑沉,像漫长无垠的夜。

他商业天赋极高,随手投资都能带来无尽的财富,年纪轻轻就已经跻身富豪榜前列。

想起李深学术派的模样,大概他年少时也是戴着黑框眼镜死读书的呆子吧。

我顿时来了兴趣,按照记忆中李深曾三言两语带过的青春岁月,找到了李深的高中——南山中学。

校门外的公告栏旁挤满了收假返校的学生,大家围在一起给这次月考第一名的人选下注。

我在外围听着,一听有赌注,立马扒开人群冲进去,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带头人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