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工作人员过来,提醒傅肆该出去了。
他跟他哥道别。
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。
看着他的背影。
他哥拨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去安排一个心理医生。”
“这件事先别曝光。”
婚礼进行的很顺利。
齐月特意准备了一封长长的信,诉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多么深。
可现场有些寂静。
轮到傅肆。
他接过话筒,开始说些场面话。
“欢迎来到我跟阳阳的婚礼,她......”
还没说完,他就意识到不对劲。
没事,女人是谁都行。
他刚想开口,可又卡住了。
半天想不起来她的名字。
最后,扭头询问她:
“你叫啥?”
现场寂静无声。
回答他的,是场下一个年纪小小的女孩。
“妈妈,这个叔叔忘性好大,都忘记喜欢的人叫什么了。”
她被妈妈抱在怀里,一双水汪汪的鹿眼看着他。
送齐阳去火葬的路上。
医生好像说她怀孕三个月,是个小女孩。
他们询问,要不要再加一块墓地。
是个雷雨阵阵的阴雨天。
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发起高烧。
他一生病,就需要有人陪着他。
而且只要齐阳陪在他身边。
可那次,我离得他很远。
“我怀孕了,我不能被你传染。”
他拿药的动作顿了顿。
“阳阳,这个玩笑不好笑。”
他抬起头看着我。
脸上面无表情,眼神不耐烦。
“别无理取闹。”
我询问他:“这个孩子能生下来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他顶着烧红的脸,凑近看着我。
“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他很明显松了口气,过来紧紧抱住我。
“傅哥哥。”
齐月小声的叫着他。
傅肆回过神来。
看着在场这么多人盯着他。
他才意识到我已经死了。
肚子里还有他三个月大的孩子。
毫无留恋的跳楼自杀。
他突然好奇,那天我究竟想跟他说什么?
是想说让他脾气好点?还是离别的女人远点?
他总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,挽回他的手段。
齐月轻轻的揪住他的衣角,试图摇醒他。
众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。
她尽量想把婚礼维持下去。
可傅肆就跟没有听到一样。
他看着窗户。
望着湛蓝的天空。
拖着疲惫的身子,打算下去陪我跟孩子。
于是,他穿着华丽而奢侈的西装,毫不犹豫的跳楼。
如同风筝线一样断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