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才明白,宋亦北要的就是她痛苦,她越是逃离,他便越想将她抓在手心。
如果,她反其道而行之呢?
在宋亦北转身前,江楠忽然上前勾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上次你说的话还算数吗?”
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却出奇的令人着迷,宋亦北拧了拧眉,“当然算数。”
江楠甜甜一笑,用近乎勾人的妩媚语气说道,“那好,我陪你一晚,你让莫广琛回公司,仍旧做他的部门经理。”
空气死一般的寂静,她知道宋亦北一定气得发了狂,她不怕死的撩了一把老虎的胡须,就得承受这举动带来的后果。
宋亦北沉默着看了她许久,最后蹙着眉头厌恶的将手抽了回来,终于,他转身往外走去。
“江楠,你怎么就这么贱呢?”
这是她今天第二遍听到这句话,第一遍是宋亦北离开时对她说的,而现在对她说出这句话的,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“难怪你不肯答应顾家的婚事,原来早就把眼睛放在了亦北身上!”
客人已经走了,佣人也被支开,偏厅里只剩下江年灏,江姒母女,和江楠。
她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目光定定的看着端坐在首位的江年灏。
眼前的画面,是那样的讽刺,他们三人像是在审判着犯人,而这个犯人做了多么穷凶恶极的事,才会被这样对待。
她的父亲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多少父爱,她早就不奢望了,可是他连最基本的不伤害她,也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