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怎么会在和他相遇以后,发生这么多的状况来,连亦北竟也不能幸免。
我宁愿得病的人是我,受折磨的是我,也不愿意让亦北受一丝一毫的痛苦。
看到我冲进办公室的样子,向来沉稳的简衡也吓了一跳,他冲上来从我手里接过亦北,转身把他放在了不远处的病床上。
我仍旧惊魂未定,站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他们,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。
那刺目的红色,像是烧红的烙铁,狠狠的印在我的心上,疼得我连呼吸都觉得苦难。
不知过了多久,简衡才拉着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“亦北暂时没事了,流鼻血是白血病正常现象,你不用担心。”
我仿佛站在了荒原里,冷风嗖嗖的刮在我的脸上,好像要把我整个人生生剖开。
即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理智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我仍旧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。
意识恍惚里,我摊开双手抬头看向简衡,语无伦次的道,“血......亦北......他流了好多血......”
简衡伸手把我揽在了怀里,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来,结实有力的胸膛像是能够替我遮风挡雨的避风港,让我这颗摇摇欲坠的扁舟,终于有了安定的地方。
我没有推开他的力气,整个头都埋在他的胸膛里,哭得声音都哑了。他的手很温柔,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,像是安慰着受伤的小孩。
我听到他说,“别害怕,有我在,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。”
简衡一直都这么温柔,认识他的这六年来,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,可他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。
而沈遇安带给我的又有什么呢?除了无尽的伤害,我想不出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