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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借机将大哥带到了屋子里,方便我与他碰个面。
等门一关上,大哥把我捧到手里,一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“我可怜的妹妹啊,咱们一族尾巴断了就是断了,即便有大机缘也得修上个上百年,怎么嫁了个人就把尾巴丢了呢。”
见他眼泪都要蹭到我毛上了,我赶紧跳开,颇有些嫌弃:“你都是三百多岁的猫了,怎么私下里还是这幅德行。”
梧桐看着我俩逗嘴,忍笑给我大哥递了块帕子。
大哥擦干净了脸,才正色问我是如何打算的。
我想起来这事,心中就有满腔的愤恨,猫爪都没忍住伸了出来,在红木桌子上留下深深的爪痕。
“我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。他们贪图我的嫁妆、嫉妒我的容貌出身、又极为在意外界的言论——”
我咬牙切齿,巴不得将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嚼碎:“我定是要毁了他们在意的名誉、散尽他们的家财、感受过再不能翻身的痛苦,最后再被那毒药折磨而死。”
——最后再把尸体拖到乱葬岗喂狗,让他们在十八层地狱也不得翻身。
大哥将手放在我的头顶,有温和的力量挤进我的身体,修补着我混乱的筋脉,我不由得放松了许多。
“你放心大胆的去做,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家里,这个亏咱们必然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我眼眶一湿:“谢谢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