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挨了程姨一巴掌,他一脚揣在程姨心窝子。
“疯婆子,这里有你什么事,又不是你女儿。”
程姨捂着胸口坐在地上,我看的揪心。
我心疼的挡在程姨身前,踹我吧,我隔踹,别踹程姨。
妈妈颤抖的揭开白布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。
我看看躺着的自己,还好啊,我也没那么可怕。
一些年轻的警员看到我的尸体,忍不住跑出去开始呕吐。
“全身都是伤痕,新伤叠旧伤,她一个小姑娘,过的都是什么日子......”
“脑袋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......”
12
他们不肯认我的尸体。
爸爸说,我本就是天煞孤星,现在还脏了身子,不能进祖坟。
姐姐说,她不想跟一个晦气的人一个族谱,不然她就离家出走。
他们甚至不愿意给我办一个葬礼。
只有妈妈夜里坐在客厅发呆,她捏着我唯一一张照片努力回想我的样子。
那是我求着妈妈照的,姐姐有数不清的生日写真,而我就只有这么一张照片。
就连脸还被知道这件事的姐姐用黑笔涂掉。
她笑嘻嘻的跟妈妈说,“反正我俩长得一样,妈妈看我不就好了。”
窗外的风呼啸,挨家挨户都进入梦乡,只有客厅的灯亮着。
妈妈盯着那张照片,照片里的女孩身形瘦弱。
穿着一身粗衣,拘谨的站着。
双胞胎分明是一样的脸,可她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我的脸。
妈妈,你别看了,你想不起来的。
因为我活着的时候啊,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。
妈妈捂着脸小声啜泣,姐姐打开公主房门砸出一个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