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除了沈祺然,身边再也没有别人了。

被歹徒挟持要给某个人打电话索要赎金的时候,我的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希望。

天真的以为他可以看在我们谈了八年恋爱的面子上,在婚礼前夕好好听我说一句话。

可惜我错了。

那通本可以拯救我的电话,最终被沈祺然亲手挂断了。

......

兴许是我死的太惨了,系统对我格外宽容。

甚至允许我在这个世界多留一阵子,看看沈祺然收到我那份礼物时的反应。

于是,在这整整两天时间内,我亲眼看着和自己相处八年的男友事无巨细的照顾另一个女生。

在沈祺然弯腰,轻柔的在周晚音额头落下一吻的时候。

我抬起手,缓缓按了下心脏的位置。

那里传来的酸涩闷痛让我感到奇怪。

明明已经死了,怎么还是会疼。

从医院下班后,我看见沈祺然从一家蛋糕店路过,两分钟后,又调头拐了回去。

他下了车,去里面买了块红丝绒蛋糕,又加了四个蛋挞。

这都是我曾经爱吃的东西。

可他不知道,自从我父母去世后,我就再也没吃过了。

因为那像血一样的深红色,总是能让我联想到那场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车祸。

沈祺然开车开的很快,我坐在副驾驶上,听着他电话响起,是他的好兄弟周宇。

「什么事?说?」

沈祺然接通,语气有些差。

「你那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,也太不像话了吧,新郎有事就算了,连新娘都不来?」

周宇埋怨道:「我们几个饭都吃完了都没看见安瑶,搞什么啊。」

沈祺然眉眼间闪过些烦躁。

「她没过去?」

周宇说:「没有,我们等到下午三点都没看见人,最后散了。」

「你说她是不是太不懂事了,你是医生,忙点我们能理解,她一个无业游民都不来婚礼,这不耍我们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