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轻轻刮了下周晚音的鼻尖。
「你啊,跟长不大似的。」
周晚音亲昵的在他手上蹭了下,不知道是不是无意,披在她腿上的那件外套滑落下来,被轮椅碾出两条长长的痕迹。
「哎呀!衣服!」
周晚音惊呼一声,「祺然哥,这是安瑶姐给你买的那件吧?我不小心弄脏了,这可怎么办,安瑶姐不会怪你吧?」
在她口中听到我的名字,沈祺然明显愣了下。
他垂眸,看着地上那件衣服,似乎想起来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打工攒钱给他买的。
冬天,我们二人在雪地里漫步,他穿着这件外套,拉开拉链,将我紧紧抱在怀里,说今后一定要给我最好的生活,绝对不会再让我受冻了。
但现在。
我在冰冷的停尸房躺了五天。
被开膛破肚,衣不蔽体。
他却和他的青梅漫步在阳光下,蜜里调油。
「算了,脏了就丢了,没什么重要的。」
沈祺然开了口,「反正都已经很多年了,早就该丢了。」
我垂下了眼睫。
就在他弯腰捡起那件衣服,打算丢进垃圾桶的时候,不远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「沈祺然!」
是刚刚的那个警察。
他为了找沈祺然,跑遍了整个医院,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。
沈祺然直起身,显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:「怎么了?」
「安瑶和你什么关系。」警察开门见山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