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难道不想有个孩子为我们养老送终吗?”
小夏子被我说得有些心动,望着怀里的孩子犹豫片刻,“那便依娘子的。”
自此,小夏子每日化作慈父,摆弄着手里的拨浪鼓逗得儿子开怀大笑。
他还会经常在我耳边呢喃:“要给他一个圆满的家,让他幸福的长大…”
我感到既心酸又心疼,若是父母在世,他也只是个常伴膝侧的好儿郎。
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有不少反对宦官专权的声音。
以小夏子今时今日的地位,手中有权 ,怕是被人忌惮。手中无权,怕是性命难保。
尽管小夏子从未跟我提及官场的事,可是大大小小的风声还是不断传入我耳中,我不得不活得提心吊胆。
这几日我发现小夏子的脸色越来越差,我摸着他的额头,问他是不是生病了。他摇头,把我圈进怀里,牢牢抱紧。
他最近几乎不怎么应酬,大部分时间都是粘着我和孩子。
半夜我想起身喝口水,他生怕我丢了,拉着我的袖口不放,无奈我只能和衣躺下抱着他。
他趴在我怀里对我说:“下辈子,我要做个完完整整的男子,我们要再相遇,我会成为蟾宫折桂的状元郎,亦或策马扬鞭的大将军,带着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,我们一起拜天地,敬高堂......”
我拍着他的肩膀,轻声细语的对他讲:“你若是做了大将军,我便做你身后的小女子,为你烧茶煮饭,等你凯旋归来。你若是做了新科及第的状元郎,我便研墨温书,陪你吟诗作赋。你若是个最末的小太监,那也不打紧......”
总之,能够长相守便是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