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

法官露出一丝冷笑：「这不是你能决定的。」

「别担心，你不会真的死亡。第一个世界结束后，还有第二个，第三个...我们的技术足以让你把这些世界都经历一遍。」

陆晨阳被遣返回缅北。

离开时还朝我做了个鬼脸。

至于陆铭远的集团被捣毁，他从前作恶的事情，被判了20年。

行刑前，陆铭远坚持要见我最后一面。

「你曾经爱过我吗？」

「如果我没有把叶思雨带回来，我们三口之家是不是能和睦相处？」

「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，我们之间也有过美好时光。」

陆铭远显得有些紧张，岁月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。

我凝视着他，恍惚间他的面容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。

那时我们初识不久，他整个人充满不安。

为了向他爸爸证明自己，他独自带队前往边境地区。

一路艰险我无从得知，二十人的小队回来时只剩下不到一半。

他伤痕累累，见到我时却只字未提，只是捧着一枚徽章对我炫耀般地说。

「清歌，这是我从那边带回来的徽章，当地人说，把它送给心爱的人，能保佑她平安！」

内心微颤，但我能分清愧疚、怜悯与爱。

对上他闪烁的目光，我默默询问系统进度。

系统回复：【百分之三十。】

曾经在那个世界里，我始终无法完全掌控他。

无数个夜晚，我对着镜子失神，已经认不出自己。

我把他的冷漠、厌恶和无端的怒火，全都咽下去，试图将它们转化为爱。

我反复告诉自己，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。

“我是卧底，为了离开可以承受这些。”

“我是卧底，为了任务必须周旋。”

......

只有这样，我才能说服自己继续潜伏下去。

看着他脸上期待的神情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表情，我内心却毫无波澜。

半晌，我缓缓摇头。

“与楚云岩无关，而是因为，我不会爱上一个毒贩。”

他眼眶瞬间泛红，声音嘶哑：“对不起。”

我冷冷地注视着他：“我不接受。”

“我给你留了份'礼物'，接下来的十年，你将亲身体验我所经历的一切。”

其实最初的相遇就是个错误，因任务而产生的感情，掺杂着利益，从来就不纯粹。

陆铭远被押送进了警车。

我终于彻底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