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懒散地往后面一倒,摸着江千砚的碎发。
“江千砚,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?”
好突然,突然到我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。
以前的江千砚就真的只是顺手帮了我一把,跟我讲了几句话,我们后面几乎没什么交流。
身后传来江千砚低低的笑声。
“你是笨蛋吗?我早就喜欢你了,你值日的地是谁帮你干的,桌上的卫生巾是谁偷偷给你的,助听器是谁给你买的?”
“什么,江北喻说那些是他做的,那个助听器是同学自发捐款的。”
我疑惑地回头看向江千砚。
“我跟你不是一个班的,那些东西是我托江北喻给你的,一开始他还没那么讨厌我的时候。至于那个助听器,你觉得那些嘲笑你的同学会这么好心给你捐款?”
这一刻我才知道,原来我的光一直在默默地帮助我,我却一直不知道。
“那你后来为什么转学?”
“江北喻觉得我抢走了他父母的爱,我有能力自己活着了,就不招人嫌了,本打算待短点时间就回来的,谁知道,听说我的小聋子喜欢上江北喻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,晚上好好安慰我就好了。”
开了荤的男人说起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,本就没有降温的脸颊再次红成了苹果。
12.
我与江千砚,是双向奔赴。
他那痞里痞气,看似不良少年的外表下,隐藏着他年幼丧母的沮丧,是寄人篱下的害怕,怕被人欺负的遮挡伞。
其实他和我一样,自卑懦弱,不敢确认这世上有没有喜欢自己,会不会给别人舔麻烦,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嘛,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别人的眼里,江千砚没有父母教养,不学好,是个坏孩子。
我说,在我的心中,江千砚才不是什么坏孩子,他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人,是我的光,将我在内耗世界里拉了一把,得以直面自己的内心,勇敢对不公说不,怀揣梦想直到成功。
安夏宁不会永远懦弱无能,因为她有江千砚。
江千砚不会永远没人理解,因为他有安夏宁。
我们彼此理解,相互成就。
我们在一起,是命定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