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没关系。下次,我直接带钥匙来就是了。”

炎炎夏日底,我和左杰四目相对。

气氛很是微妙。

我手上的残疾,几年来,冉瑜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。

冉瑜也会和每个人解释,我手上的伤是为了救她留下的。

于是往往,冉瑜的下属提起我都是满眼艳羡。

“真羡慕冉瑜姐,姐夫真是个好男人。”

“就是,比大部分男人可帅多了,舍命救美,人间佳话!”

但是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。

冉瑜就对我们之前的经历闭口不谈了。

出席晚会,当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的断臂。

冉瑜再也没有挡在我面前,替我解释。

而是目光闪躲,装作没听见。

偶尔,还会露出嫌弃的神色。

仿佛在提醒我。

我是不完美的,是配不上冉瑜的。

我渐渐减少和冉瑜一同外出应酬的频率,直到今年,我在冉瑜的强烈建议下,居家照顾儿子江佩瑜。

也不是没有遗憾。

至少,我正值壮年,哪怕失去了一只手。

也可以活出自己。

口腔里很是干涩。

我舔了舔唇,看着表情意味深长的左杰,竟然有点想笑。

“断了手,当然不会影响听力。”

“但难免会不方便。比如,不能陪爱人打黑神话。你说是吧?”

我知道,我的语调里充斥着一股小气的嫉妒。

我也承认,这么多年过去,冉瑜身边出现了新鲜面孔,我有些焦虑不安。

可明明儿子还在家里。

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底气,才能光明正大舞到我面前来呢?

我捏了捏汗湿的手心。

看到左杰笑了。

他神情得意:“哥也知道这个游戏?”

“昨晚,我打了一个通宵,可惜没通关。”

我心跳一滞。

接着听到左杰说:“但还好,我有人陪。”

我脑中的那根弦瞬间断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