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奇的看了看依旧面带微笑却慢悠悠站起身来了的顾言礼,又转头看了看钢板上的陆安安。
顾言礼将脚踩在了陆安安的手上,一点点用力。
直到钢针贯穿了陆安安的双手,顾言礼却依旧不停脚。
他踩着陆安安的手,一寸寸向下,直到钢针也贯穿了自己的脚掌,整个钢板被暗红色的血液浸没,呈现出一副荒诞而又骇人的景象。
直到医生过来拉开了顾言礼,顾言礼的脚心像是被戳破了的注水皮球一样汩汩往外喷着血柱,他嘴角的笑意都没有消失过。
他抚摸着结婚证上我严肃的面庞,笑意更甚。
“这才是刚刚开始呢。”
“岚岚,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包括我自己。”
陆安安的双腿双手全部废了。
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截肢。
尽管她的双手已经千疮百孔,握不住任何东西了,尽管她的两条小腿像是软趴趴的面条,使不上任何力气。
尽管她余生都只能像个玩偶一样的或者,可她却还是用尽力气将手术同意书撕了个粉碎。
她看着顾言礼,笑得猖狂。
“我不会截肢的。因为陈岚没有截肢,她有的东西,我也要有。我要跟她一样。”
说罢,她推着轮椅来到厨房,面无表情的将刚煎好的药碗抱在怀里,一点点看顾言礼喝下。
然后,用自己毫无知觉的手,替顾言礼洗碗。
大姐,你都快死了,还在跟我雌竟呢?
我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况,可转念一想,从我看见陆安安开始,她就是个无法沟通的疯子。
疯批和偏执狂,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