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舅妈眼珠子一转，拧着舅舅一只耳朵。
强迫舅舅去跟她缴费。
时间紧迫，周围人指指点点。
就算他再怎么算计我，也不敢拿亲生女儿的性命开玩笑。
虽然有医保和保险报销，张馨月这场手术，也花出去十五万。
两人坐在手术室外，盘算那二十万的去向。
舅舅一口咬定，花在家庭上面。
舅妈冷哼，家庭开销她负责一半，怎么可能花了二十万。
两人大吵，引得周围人观看。
不知是谁来了一句玩笑话。
没花在你身上，就是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了。
虽说是一句玩笑话，但舅妈还是听进去了。
她问王寡妇。
舅舅一听，恼了起来。
眼看两人要打起来，手术医生走出来。
宣布母子平安。
8
两人刚松一口气。
医生却说，婴儿状况不对劲。
不确定是不是自闭儿，但确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。
舅妈一听，人直接跌倒在地。
一整个大喊不对劲。
张馨月现在很虚弱，有几分意识。
“我不是让你爸陪你产检吗？”
舅舅对外说失业了，开始在家享福。
虽然我很讨厌舅妈，但她是个要强的人，这么多年，一直在国企厂子打工。
找人调查一番，舅舅已经很多年没工作了。
往回家拿的工资是我爸妈和姥姥的遗产。
大多数时间，和王寡妇鬼混在一起。
“我爸说产检没什么用，又不给看是男娃女娃。”
张馨月支支吾吾。
产检费八成是被两人吃喝玩乐用掉了。
自闭儿可能没有救，先天性心脏病还有救。
一家人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。
我爽快答应。
9
再回来到医院，我没带钱，反而带回来王寡妇。
舅妈瞧见王寡妇，眼睛好似喷火。
“你把这个贱蹄子，带回来干什么？
“钱呢？”
我很难为情。
回到小区，随口一说医院状况。
我要卖房子救表妹孩子。
王寡妇急了。
她说给我舅生了两个男娃。
我舅答应她，生一个孩子，给一套房子。
他买不起第二套房子，许诺王寡妇，我的房子给她。
“张生，你要是不把第二套房子给我。
“我就带着儿子，管别人叫爹。”
“我呸，惦记我女儿的房子，你也配。”
舅妈一听这话，窜到王寡妇面前。
三人因为房子问题吵起来。
谁也没有意识到，房子是我的财产。
好一番争吵下来，谁也不可能退一步。
王寡妇嘲笑舅妈是不下蛋的母鸡。
舅妈也不甘示弱，讽刺王寡妇，只能靠男人吃饭。
她在国企厂子上班，当年计划生育，只能要一个。
姥姥不是重男轻女的人。
舅舅倒是想要二胎，但没有话语权。
没有继承我爸妈遗产前，他靠舅妈养活。
舅妈文化略高，要上诉舅舅财产转移。
舅舅妥协，老房子不要，额外给舅妈十万块钱。
10
三人盘算得很好，但我提前一步。
将东西搬运到郊区自建房。
房子清空，开始出租。
虽说是老小区，但胜在市中心。
价格比外面便宜一倍。
很快，就被我租出去。
我没亲自动手，找了一个黑心中介。
无非就是少了一点钱。
将一切嘱托好，我带着女儿小诺去国外度假。
两世，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小诺。
大学毕业，我和初恋结婚。
婚后不久，我开始创业，他选择当兵深造。
我忙于工作，老公因为特殊任务很少回家。
为了堵住周围人的嘴，我对外宣称去父留子。
因为创业成功，很少有人质疑我。
舅妈爱女心切的样子，让我感到恶心。
不是本能厌恶。
是上辈子，她挟持小诺，威胁我老公。
如果要深度追究责任，她就带着小诺一起死。
强迫我老公签了保证书，放下狠话，敢作废保证书。
被抓出狱后，无论多少年，剩一口气，也要带走小诺。
她很极端，也成功威胁到我老公。
现在真是一报还一报。
带着小诺游玩一个月，打开备用机。
上面显示99+未接电话。
闭眼睛都能猜到，是舅舅一家的电话。
没有理会，回到国内，先将小诺暂时寄养在放心的朋友家。
公婆走得早，不然上辈子，不会将小诺暂时放到舅舅家。
该好好和这一家，算算账了。
11
四人在公司楼下堵我。
瞧见我，各个眼冒金光。
看样子是统一战线，一致对外。
“小贱蹄子，你把房子租出去了？”
舅舅冲上前给我一顿骂。
用平静语气告诉他，房子是我的，怎么处理跟他没关系。
他不服气，淬了一口唾沫。
“你妈和你爸当时结婚没要彩礼。
“别的姐姐都会把彩礼要来给弟弟，这是她欠我的。”
这话说得理直气壮。
我说他怎么孝顺，原来是有怨气啊。
姥姥不重男轻女，我妈结婚没要彩礼，看我爸是孤儿。
还陪嫁两亩地。
舅舅有个初恋，长得很漂亮。
彩礼有点贵。
姥姥拿不出来那么多，他只能放弃，最后靠一张嘴，娶了现在的舅妈。
他恨。
瞧我不为所动，舅妈和王寡妇出场。
两人一唱一和。
精神侮辱外加道德绑架。
我心里暗笑，舅舅真是能说会道。
但大老婆和小三的组合，怎么会稳定呢？
资源是有限的。
“舅妈，自建房别墅大，现在王阿姨跟你们住在一起。
“能和你一起照顾馨月，你放心吧。
“我答应馨月的一分不会少。”
说了半天，将舅妈哄得很开心。
王寡妇几次想插话，都被我打断。
我许诺给张馨月买许多东西。
不提给王寡妇儿子好处就算了，还暗示舅妈可以把她，当丫鬟使唤。
王寡妇脸黑下来，打断我们的对话。
“我呢？”
她愤愤不平。
先天性心脏病，太小手术不了。
只能拿药吊着。
舅舅给王寡妇买的楼，支付了30％的首付。
月月还贷不说，因为不是本地户口，孩子上学费用也不低。
现在又要给婴儿看病。
舅舅劝两人和平，可是没少给王寡妇画饼。
12
“小舅妈，你别介意，但是我跟你孩子没什么感情。
“老实说这得问大舅妈。”
我用大舅妈小舅妈称呼两人。
原本统一战线的两人，从平等变成一高一低。
舅妈虚荣心得到满足。
眼神轻蔑，看着王寡妇。
“想要钱当然可以，但是得伺候馨月坐月子。”
王寡妇受到屈辱，脸色涨红。
她老公死得早，人美不说，性格也娇小。
事情没败露之前，舅舅都是哄着她来，拿钱养着她。
现在却要给，舅妈当牛做马。
何等屈辱。
舅舅一脸阴沉盯着我。
他应该是察觉到我的计划。
但是有什么办法呢。
钱在谁那里，主导权就在谁那。
王寡妇犹豫片刻，决定带着孩子搬到自建房。
舅妈很强势，断了她一楼和车库的房租。
她是个浪漫的人，特意要舅舅给她把楼下的车库租下来。
培养情操。
如果不是她有这番想法，我还撞不破两人私情。
自建楼在郊区，是姥姥留下来的。
创业成功后，我将这栋楼精心装修过。
现在给这一家住，说实话很心疼。
但没有办法。
想要复仇，总得付出点什么。
13
王寡妇搬进去第二天。
我找人做了金包银三件套，给张馨月送过去。
她儿子不但是个自闭儿，还是高需求宝宝。
日夜哭闹。
搞得她和舅妈苦不堪言。
“我当时生孩子，请了一个保姆，隔壁李婶介绍的。
“李婶热心肠，喜欢免费教学，舅妈你太忙了。
“让舅舅去吧。”
我带了贵重礼物，又给舅妈指了一条明路。
舅舅怎么可能去学。
他大男子主义一辈子，还爱面子，要是传出去，丢死人了。
但现在舅妈是家里唯一经济来源。
他也不能反抗。
只好将目光，对准刚带儿子住过来的王寡妇。
“我怎么可能伺候。”
王寡妇不开心，舅妈被拒绝生气。
两人又要打起来。
舅舅将王寡妇带出去。
两人回来时，王寡妇同意学习向李婶学习。
晚饭，舅妈带着张馨月上楼。
王寡妇收拾家里。
舅妈拿起地主大老婆架势，要求家里一尘不染。
王寡妇寄人篱下。
我瞧四周无人，将一个金镯子，塞到她手里。
和送给张馨月的镯子，一模一样。
只要他们不动歪心思，镯子就不会闹出事端。
我不做亏本买卖，镯子的钱，来自姥姥的遗产。
这个小来太太。对自己儿子过于了解。
留了不少后手。
舅舅送给王寡妇不少首饰，但没有这个镯子值钱。
拿到镯子，她眼睛都直了。
我比画一个嘘的手势。
她心领神会。
14
一种诡异的和平，在自建房维持。
但今天被人打破。
舅妈叫我回去评理。
王寡妇的儿子，今年十四，喜欢打游戏。
原本舅舅会给他很多零花钱。
因众所周知的原因，基本上不给零花钱了。
为了满足自己给游戏充钱的欲望，王寡妇的儿子，偷金镯子去卖。
是真的金镯子。
舅妈原本不会发现，但典当行是她的初中同学。
一夫二妻的事件，在老家传开。
王寡妇的儿子，也被大家熟知。
舅妈得知这件事，也拿金镯子去换钱。
结果被发现是金包银。
她认为是王寡妇暗中调换。
王寡妇不肯承认，但又不能说出金镯子的来源。
瞧见我过来，舅舅好像明白什么。
吵闹着，要将长命锁和金脚链，也拿过去验货。
这话叫还在争吵中的两人停下。
一家人盯着我看。
“小贱蹄子，你挺坏啊。”
舅妈和王寡妇，朝我骂。
我也不怂，叫他们去验货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，来到典当行。
大火一烧，是真金。
他们歧视弱了下来，我冷着脸。
我爸娶我妈时，虽说没有彩礼。
但也给我妈，买了一个黄金首饰。
不顾，但胜在心意。
我妈害怕搞丢了，婚后放在姥姥家。
等家里出了点变故，想把首饰换成钱。
去金店一验货，变成了金包银。
金首饰是爸妈一起在金店回家的。
自然，不是我爸送的假货。
我妈当时傲气，跑回家询问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