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9
“狐狸精，挺着大肚子，还和我老公上床。”
女人这话，点燃全场。
我仔细观察，这是赵氏集团董事长的太太赵芳。
“你在说什么啊？”
姚思思躲进曹庆怀里。
“疯婆子，你打我女人干什么？
“有本事冲老子来！”
赵芳是业内出名的母老虎，听曹庆说完，当场满足他。
左右开弓，两巴掌下去，将他人打蒙。
紧接着，一堆照片，散落在病房。
“WC，我直播间封了。”
随手捡起一张照片看，被劲爆的内容惊到。
曹庆看着照片发愣。
赵芳将姚思思从他怀里抓出来，扒衣服，扇嘴巴。
刚经历流产，她没有一丝还手的力气。
任由对方羞辱，
在场不少人，我将两人分开后，把被子披在姚思思身上。
我是恨姚思思不假。
但无论是谁，遭受这种羞辱。
都没办法，做到袖手旁观。
“赵夫人，警察马上来，您先消消气。”
赵夫人一听，表情更加恼火。
“吴总，那男人是个上门女婿，叫我赵总。”
“赵总，您先消消气。”
“吴总，那贱男人找这种转孕珠，想把我扳倒吃绝户。
“你说，我怎么消气？”
她话音刚落，姚思思反驳道。
“你怎么不收拾你男人？”
“呵，那贱男人不久前回家，出了车祸，变成植物人。”
“转孕珠这活，是你口中的吴总，帮我介绍的。”
姚思思这时候，也要朝我身上泼脏水。
我能感受到赵芳强烈的目光。
她扫视我，又将病房里的人，扫视一遍。
朝姚思思重重呸了一声。
“你当我是那群蠢男人，分辨不出是非。”
曹庆被这话激怒，他上前将我推倒在地。
“贱女人，找人做局欺骗我老婆是吧。”
姚思思被这话点醒，再次甩锅。
“老公，他们都欺负我。”
“老婆别怕，我替你收拾这俩贱货。”
曹庆还想动手，却被赶来的警察按住。
“还有两个人。”
听到这话，曹庆的两个朋友，停下脚步。
想跑，做梦。
10
派出所内。
姚思思一口咬定，是我害她流产。
曹庆配合，两人将我抹黑成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可惜，他们要白费口舌了。
我的律师，在此之前，将所有证据提交给警方。
警察为了严谨，带着姚思思重做检查。
曹庆留在警局，朝着我疯狂咒骂。
他劝我，现在认错，还后悔的机会。
对于这种没素质有自尊心的人，把他当空气就是最有效的反击方式。
两分钟后了，曹庆破防。
“死外地婆，你装nm呢？”
我从头到尾，将他扫一遍。
然后，发出一声轻笑。
这一举动，让曹庆彻底破防。
他将手机朝我扔过来，很不巧，扔偏了。
砸到我旁边的小警察。
算不算袭警不知道，妨碍公务是有了。
姚思思检查回来。
曹庆看完体检单，将单子粗暴甩在她脸上。
冲上去，将她扑倒在地，用力掐住她的脖子。
姚思思脸色瞬间变红，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救命二字。
警察们费了好大的劲，将曹庆从她身上拽下去。
重获新生，她瑟瑟发抖，大口喘气。
我心里冷笑，这种窒息感，姚思思也算是体会到了。
“我处理家事，怎么你们也管？”
“家暴是不对的。”
“我花二十万彩礼，买了她这条贱命。”
姚思思被警察搀扶着，双眼通红，泪水在眼眶打转。
楚楚可怜，叫人心疼。
美貌单出，是一张死牌。
我到现在，也不能理解，我和姚思思都是名牌大学毕业。
她怎么，就走到现在这一步。
倘若她勤快一些，毕业后不着急嫁人，会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。
“曹先生，人人平等。”
小警察给他科普法律。
曹庆一听，不以为然。
“我们本地女人一般不要彩礼，她要彩礼，就是被我买来的。”
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。
我冷笑一声。
死装男。
某次我和本地一个开发商吃饭。
开发商讲，本地有个拆迁户，第二次创业开了一家奶茶店。
招到一个美女当店长，最近两个人在一起。
但那美女并不知道，拆迁户在银行有一百万的贷款。
拆迁户本地风评不好，妈妈还患有精神病，只能骗骗外地小姑娘。
当时听开发商描述完，便猜出来故事主人公是曹庆和姚思思。
我拿起诊断单，流产原因是剧烈运动。
曹庆挣脱开，再次朝姚思思扑过去。
这一次，我出声打断他。
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对癫公癫婆的家事上。
是时候算账了。
曹庆三人，涉嫌聚众闹事，引导网暴，以及造谣我。
拘留三个月。
面对第三条，曹庆满脸不服。
叫嚣着自己不过是讲实话，我便破防。
要找律师上诉，告我诽谤。
警察叫曹庆三人录制一个道歉视频，三人不配合。
一个一个自己没错，错的是我这个捞女。
被警察批评教育一顿，三人才老实。
我无法理解这种思维。
莫名其妙，说我捞女。
警察帮我细问，原来三人觉得我靠捞别的男人成立公司。
现在死不承认，又当又立。
标准捞女。
结合自身实际情况，姚思思被拘留五天。
赵芳拿了钱，曹庆强迫姚思思，选择和解。
11
将公关处理好，我回归工作。
生活即将恢复平静。
前台给我打来电话。
是姚思思。
我不愿下楼见她，只是叫她接电话。
“彤彤，曹庆他妈精神病犯了，你能不能救救我？
“我们不是一辈子的好闺蜜吗？
“他妈要杀我。”
她声音颤抖，是真害怕了。
回想起上辈子，她和曹庆，教唆精神病害死我。
活该。
她也有今天。
我挂断电话，拒绝收留姚思思。
前台告诉我，她赖在公司不肯走。
没办法，只好叫前台帮她报警。
12
母校有个优秀毕业生表彰会。
邀请我。
我在台上演讲完，扫了一眼台下。
与姚思思对视。
她给自己包裹得很严实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谁能想到，当初A大最美校花，落入这个处境。
一切都是有迹可循。
从她走捷径嫁给曹庆，再到她为了钱，当“转孕珠”。
人生没有太多捷径可走，依靠美貌，是一张死牌。
表彰会结束，姚思思拦住我。
她将口罩扯下来，嘴角青一块紫一块。
“彤彤，救救我吧，曹庆他妈不肯吃药。
“精神病发作，就知道殴打我。”
听她描述，现在的处境的确很惨。
可这又不是我的错。
“报警啊。”
她愣住，神情窘迫。
“报警，曹庆出来，会打死我的。”
“离婚呗。”
“离了婚，我怎么活啊？”
姚思思难以置信。
这话说出来，我也很难相信。
这是一个二十一世纪，高校毕业，有手有脚的人。
问出来的话。
“你当转孕珠的钱呢？
“没钱可以打工。”
留下这两句话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我和赵芳交流过。
“转孕珠”是封建糟粕，一些男人认为“孕”和“运”同音。
找到一些缺钱孕妇，花大价钱和她们发生关系。
将厄运转移到胎儿身上，以达到转运效果。
通常情况，孕妇不需要打胎。
赵芳丈夫是上门女婿，找过两次姚思思。
他觉得运气变得还不错，产生邪心。
想加大转运力度，第三次和姚思思发生关系，将她的孩子打掉。
以此来达到，他将赵芳赶下台，自己主导赵氏集团。
可惜，他算盘落空。
没能将赵芳赶下台不说，一条腿出车祸，没了。
从赵氏集团辞职，被赵芳送到国外养老院。
13
长达半年，姚思思都没找过我。
我从不打听她的事情。
大学室友朵朵给我打来电话。
上学期间，朵朵和我关系还不错。
毕业后，选择回老家打拼。
也算是断了联系。
“彤彤，思思给我打电话，叫我去救她。
“她好像被曹庆囚禁了。”
挂断电话，感觉不太对劲。
姚思思能打电话，为什么不报警呢？
我找人打听一下。
曹庆从监狱出来，创业再次失败。
他忍无可忍，将这一切全怪罪到姚思思头上。
要求姚思思拿出彩礼和“转孕珠”挣的钱，支持他创业。
之后姚思思便消失在大众视野。
我不想卷入这件事。
匿名，打了报警电话。
14
第二天，这件事上了本地新闻。
据媒体报道。
曹庆再三要求下，姚思思吐出实情。
彩礼钱和转运珠挣的钱，小部分被她拿去消费。
大部分被她赌博输掉了。
曹庆本想和姚思思离婚，但和他一起创业的好朋友。
给他一个建议。
让姚思思再次怀孕，成为“转孕珠”。
得知“转孕珠”一次能挣十万块钱。
他没有任何考虑，直接采纳好朋友的建议。
姚思思本想跑，但为时已晚。
从那之后，被曹庆囚禁在家里。
一直等到她再次怀孕，月份稳定之后。
曹庆开始让她给别人转运。
拿到钱，他就去投资好朋友，一起创业。
可惜，都失败了。
警察将姚思思解救出来时，她任人摆布，如同提线木偶。
我有些惋惜，当年的A大校花。
竟然落得如此下场。
曹庆被警察拘留，没什么意外的话。
三年起步。
15
再次见到姚思思本人，是室友朵朵来A市。
她组了一个局。
姚思思坐在我对面。
“怕你不来，我说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