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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生气了吗?”

我歪头,疑惑。

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
合着我不生气,周隐自己却生气了,他转身就走,还重重地摔了门。

突然得到一座公寓,不用交房租了,生活压力小了许多。

打工五年,小有积蓄,我辞了外卖员的工作,退了出租屋,把东西搬到了公寓。

收拾以前旧物的时候,却发现了一个日记本。

我深知自己的德行是耐不下心写日记的,翻开果然写得不多。

里面大多内容是吐槽班里讨厌的同学,字里行间却总是夹杂着周隐两个字。

“周隐喝了我送的水,四舍五入他就是喜欢我了,再接再厉。”

“小满跟我说,周隐对我跟对别人都不一样,当然啦,也不看看我是谁。”

“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小开心啦......”

我那时好像真的挺喜欢周隐的。

可是这么一个我喜欢的人,怎么后来又会让我痛苦到忘掉他呢?

我无心纠结往事,打开招聘软件找起了文物修复师的工作。

对我来说不单单是因为文物修复师做起来更轻松,还因为我喜欢做文物修复师时那种专注投入的感觉。

我是高中文凭,不好找工作,但好在之前接零活,已经积攒了作品经验,竟有一家私人博物馆愿意约我去面试。

“我们家少爷最近新进了一批货,你明天正好来试试水准。”

作为冯家传人,能力上我是很有自信的。

第二天我从衣柜里翻出以前的旧衣服,都是高档货,足够撑场面。

我下了血本,打车去了那家博物馆。

“稍等,少爷马上就过来了。”

听到脚步声,我抬起头。

却没想到来人是周隐,面试官爷爷在一旁笑得和蔼,我只能硬着头皮自我介绍。

“我......我叫冯晚意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周隐打断我的话。

面试官爷爷有些讶异。

“你们认识呀。”

周隐点点头。

我忽地感受到身体不适,算算日期是例假来了,连忙询问洗手间在哪儿。

没走出几步,放在皮椅上的手机响了。

周隐率先把我手机拿了起来。

“张医生?”他看见备注,疑惑。

张医师是我绑架被救出来后,负责治疗我的精神科医生。

我情况特殊,这么多年他对我的病情很关心。

还没来得及说话,周隐却擅自接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