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皇位如今已经坐稳。

而辅佐他登上皇位的皇后一族，也已经被他尽数找借口下狱，不日即将处死。

现在他终于能做自己想做得一切事。

云晓裳踏水而来，柔弱无骨地趴在楚乾的胸膛上。

糯糯地叫了一声：“皇上。”

楚乾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，漫不经心地问：“朕听闻皇后下发的第一道旨意，是把朕的妃子们都下入冷宫？”

云晓裳心里一惊。

她是专门算好时间，趁着皇帝来皇宫偏隅汤泉，才让太监传旨的。

现在传旨太监估计还没有把旨意传遍各宫。

如果楚乾要收回旨意，完全来得及。

“皇上。”

云晓裳娇滴滴地叫了一声。

“皇上不是说，只疼爱我一人吗？”

“当然了。”

楚乾握住她的手又用力了些。

云晓裳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
可笑意没有持续多长时间，脸上的表情就切换为疼痛。

楚乾铁钳一般的手掌越收越紧，云晓裳感觉自己右手掌的骨头好像要断掉。

“朕可以爱你，但是谁给你的胆子？让你把朕后宫中所有的嫔妃秀女，全部送到冷宫去？”

虽然身处几十度的温泉，但楚乾话语中的威严，还是让云晓裳感到彻骨的寒冷。

“皇上，皇上！”

云晓裳泪眼朦胧地看着他：“臣妾不过是想要独占皇上一人，难道皇上不肯为臣妾低头吗？当年在寺庙里的缘分和相遇，臣妾始终铭记......”

果然，提到当年在寺庙和楚乾的相遇。

他的手慢慢松下来。

当年在破庙，若不是云晓裳喂给他一碗热粥......

兴许他就被冻死了。

断不会有今日的楚乾。

楚乾目光里的锐利慢慢消散，他站起身，手指一动，轻而易举便扯下云晓裳的一缕秀发。

云晓裳疼得惊呼一声。

“今日之事，你有罪，罪在挑衅朕的威严。”

“这本是杀头的罪过，现在朕拔下你的头发，小惩大诫。”

“皇后，你记住，朕是天子，这世上能让朕低头的，只有天上的太阳！”

云晓裳哆哆嗦嗦地跪在水里磕头认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