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语音被我反复听了五六遍后,被对方撤回,只留给了我一个“调皮”的表情。
宋韵不是哑巴。
宋韵她从来都不是哑巴。
那这些年经历过的苦楚对于我而言,到底算什么?
我颤颤巍巍的倒出止痛药想服下。
陈溯冷着脸撞开门,把一件礼服砸在我脸上。
“现在外界都在传你和宋韵两个人不和,对她画展影响很大,过两天是她生日,你恢复好点出来见人。”
我疼的脸色惨白。
他皱眉,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我连喘气都有些费劲,“能不能帮我倒杯水?”
“多事。”
陈溯还是倒了杯水给我。
我刚想接过,被水杯烫的猛然缩回手指。
“少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”陈溯眼底变得冷漠,“宋默,你这招对我没用。”
我抿紧了唇,“知道了,我不会再骚扰你,谢谢。”
陈溯神色更加冰冷,“宋默,别让宋家陪着你丢人。”
但我耳边尽是嗡嗡作鸣的轰杂声。
只能勉强从口型辨别出他的话。
我想笑。
明明我才是他们血脉相连的家人。
明明我才是陈溯的未婚妻。
这一切本该都是属于我的人生,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人偷走了呢?
我感觉到身体正在一点点失去温度,失血的伤口痛觉也在逐渐麻木。
没有人关心过我的死活。
我就这样躺在被鲜血染红的床上,眼神空洞发怔的望着天花板。
我突然恶劣的笑了。
如果等到我尸体腐烂再被发现该有多好啊,至少还能狠狠的吓他们一跳。
但我的身体实在是有够争气,这样了居然还死不掉。
两天后,我出现在了宋韵的生日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