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没有和别人正常对话了,我不免有些紧张。
那人温柔的安抚我,“慢慢说。”
一整个下午的时间,我才将所有的事情阐述完毕。
那律师紧皱眉头,“你的意思说,当年你爸的赔偿款有五百万。”
“但是现在存折上只有十万?”
我点了点头,“我怀疑是我妈把所有的钱藏起来了。”
“也或者是.....全花了。”
这一年的时间,我从未见过我妈。
她在小梅那边花了多少钱,我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律师沉了沉脸,“所以你的诉求是什么?”
“起诉她吗?”
我的身子猛的一僵,现在起诉她,未免太便宜了!
随即我轻轻摇了摇头,“现在还不。”
“你能先帮我写起诉状吗?”
他犹豫了一瞬,然后答应下来了。
从事务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我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。
手机响了。
“妈?”
“年年啊,你在哪?我买的减肥药到了!”
“在美容院楼下,你帮我拿上来吧。”
“快点哦。”
没等我的回答,我妈直接挂了电话。
我苦笑,还真的对我是服从式教育。
这样的试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,为了证明那所学校教我的有用。
她不惜浪费自己的美容觉。
在深夜亦或者是凌晨给我打电话。
有时候是要我去她病房给她套垃圾袋,有时候是说自己饿了,想吃我现熬的粥。
可无论是什么,只要我敢拒绝。
那么我只有一个下场。
那就是再次被强制送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