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二犯欺君之罪，冒充皇子身份，蓄意谋取皇位！」

「三犯杀人之罪，派遣刺客杀死边疆军师卫清鸣，间接害死边疆正将林修！」

「三罪并罚，当行车裂之刑！」

三大罪当头砸下，秦枢非但没有悔过，反而轻蔑地笑了：「林嘉瑜，你说我叛国、欺君、杀人，可有证据？就凭你自己捏造的一封信？我是如假包换的二皇子，你才是霍乱朝廷的妖女！」

妖女、毒妇，一有女子表现得出众，男子就要给女子扣上这样的头衔。

我早有准备。

24

我将秦枢勾结吐蕃人，刺杀卫清鸣的密信交给宰相验证，他是我外公一手提拔上来的，心里自然有数。

百官开始小声议论。

「二皇子居然勾结吐蕃人？这种人不配为皇。」

「别管吐蕃了，吐蕃都被那位打服了。真正的重点是二皇子冒充皇子身份，这可是大罪。」

「林将军居然是秦枢害死的？！我要为林将军报仇！」

冲动的武将上前攥住秦枢的衣领一拳打了上去。

秦枢刚戴好的头冠又飞了出去。

其他人面面相觑，没有人阻止他。

事到如今，秦枢已经不可能当上皇帝了。

但我要的，不止如此。

我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：「至于你是不是皇子，还是请你母妃来说吧。」

容妃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。

秦枢如遭雷击:「母妃？」

容妃冷冷看他一眼:「秦枢是我与卫副将的儿子，清鸣才是先皇的亲儿子。」

秦枢跪着爬到容妃身边，抱住她的脚:「母妃，你是骗儿臣的对不对？儿臣怎么会是一个低贱的偏将的儿子呢？」

容妃一脸倦容:「当年先皇强行掳走我，转头又抛下我。是卫义娶了我，让我留下了卫清鸣那个孩子。谁知道卫义死得早，我只能带着腹中的孩子和卫清鸣投奔林修。但他爱惨了他去世的妻子，我就找上了先皇。他掳走我，害得我一生颠簸，我便送他一个别人的孩子。」

「如今他们都死了，皇上死了，卫清鸣死了，卫义死了，林修也死了！」

「好几个都是你害死的！」

「枢，你我都下去陪他们好不好？」

容妃突然发疯似的掐住秦枢的脖子。

秦枢没有反抗，他已经痴了。

我让宫女拉开二人。

秦枢坐在地上，脖子上满是血痕。

他愣了一会，忽然笑嘻嘻地对我说:「嘉瑜，你回来好不好？燕歌死了，府里只有一些长得像你的姬妾。你回来，我就把她们都赶走。」

「嘉瑜你在哪？」

「我哪都找不到你。」

「我好想你啊，嘉瑜。」

秦枢疯了。

一天之内从即将登基的皇帝沦落到人人喊打的疯子，他活该。

25

登基之后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眼看着秦枢受车裂之刑。

在四匹野马的拉动下，他像野兽一般爆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
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。

我仰头，看到了卫清鸣和爹爹冲我微笑。

我实现了对他们的承诺。

这天下，从此再也没有战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