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亲子运动会，最后一个项目是父母一方跟孩子两人三足。

搬到杭市后，我开了一家小面馆，朝九晚六，不求大富大贵，只图赚个温饱。

这天我早早打烊，到那正好赶上最后一个项目。

和牛牛在旁边临时练习的时候，秦多多抱着绳子，眼神怯怯地看向我们。

趁着休息，他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我的衣角。

「妈妈，爸爸今天没来，你能和我一起吗？」

我看了眼他抓紧我衣衫的手，他就立刻松开，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，

讲真，看到自己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孩子这样卑微和小心翼翼，心里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。

我不清楚是我心里对秦多多残存的一丝母爱作祟，还是怜惜起曾经一心为他付出的我自己。

但无论是哪种，我跟秦多多的母子缘分都已经到头了，我也没有再续上或是和他重新开始的心劲儿了。

我蹲下身子，语气难得轻了几分。

「我一会要陪我女儿一块，如果你爸爸没来的话，可以问问老师愿不愿意跟你一起。」

秦多多抓着绳子的手缓缓放下，显然是有几分失落。

他吸吸鼻子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。

「知道了妈妈，我会去问老师的。」

我跟牛牛是第二个撞线的，解开绳子后，我把她抱起来，亲了亲她粉嘟嘟的脸颊。

「宝贝，晚上妈妈做油焖大虾给你吃好不好？」

牛牛附在我耳边，「妈，那个小孩又在看你。」

我错愕回过头，见到秦枫和秦多多站在一起，后者看到我抱着牛牛，眼里满是羡慕和落寞。

秦枫走向我，看到牛牛也没有惊讶很多。

「今天小宝生日，一起吃个饭吧。」

秦多多也看着我，两只小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