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挪威参加了酣畅淋漓的徒步节。
我真切而实在地体会到了,什么叫迎风而上的自由。
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半月,每天尽情吃喝纵享玩乐的日子,简直畅快。
月初,璐璐的亲姐姐在家中摔伤,这是她如今唯一的家人,对我也多有照拂。
我立刻让人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和医师,再坐上回国的飞机。
侯机时,才发现走得匆忙,只带走了许久没用的旧手机。
里面的一切人事物,都随着那次的鲜血淋漓抽离我的世界。
开机那一刻,页面直接卡顿。
99+的未接来电和邮箱信息。
统统都来自同一个人。
璐璐哼笑,“大舞蹈家终于急了?这些天他为了找你,还半夜轰炸我的电话!”
我随意扫了一眼邮箱上大段大段的愧疚小作文。
“小满,我错得离谱,求求你接我电话,哪怕只是告诉我一声你好不好。”
他叫我“小满”,我知道任逾白已经恢复记忆了。
紧接着,页面上又跳出一段国内的推送视频。
「人气舞蹈家任逾白,再度精神疾病发作,言行可怖。」
十几秒的视频里,刚走上舞台的任逾白抱头低吼,看上去痛苦不堪。
工作人员上去扶他,任逾白失心疯一样要求:“来,打我,用酒瓶打我啊!”
身后放映着他过往成绩的大屏,也被他几脚踹得粉碎。
我说不出话来。
哪怕原先想过,任逾白恢复记忆后,可能会有一定的愧疚。
但我万万没想到,他会把自己作践到这个地步。
我看了看时间。
昨晚,他还在坚持给我发邮件,满屏的「我爱你姜满,我真的爱你。」
可是,一个连自己都不珍爱的人,拿什么去爱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