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让夏芸东想西想,他给家里的保姆打去电话。

听到我不在家,他气得发抖。

「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妹妹生死不明她却在外面鬼混。」

在那个家里,我永远是一个外人。

因为父亲对我不闻不问的态度。

连保姆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「扫把星」。

反正就算我告状也没人会相信。

夏芸总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添油加醋。

通话还在继续。

父亲的话比针头还要锋利,刺得我钻心的疼。

「做一些补品,就算夏念吐了也要让她捡起来吃掉,一旦芸儿再复发,就必须让她躺在手术台上!」

过去,他为了测试我是不是真的厌食,整整饿了我一周。

他说我都是装的,饿极了什么都吃。

那一次,我饿到头皮发麻,恨不得吃土。

可结果是厌食症变得更严重,夏芸让我吃了一块肉,我就吐到胃出血。

他这不是在逼我吃饭,是在逼我去死。

突然有电话打进来。

父亲接通后,对面焦急地问:

「你好,是夏念的家人吗?这里是警察局。」

听到我的名字,父亲眼神立刻多了几分厌恶。

「她又怎么了?真是一天天不惹点事就心难受,不要来烦我,直接送她去蹲监狱吧!」

说完父亲就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,生怕打扰夏芸休息。

一旁听到电话内容的医生欲言又止。

「夏先生,昨天出车祸去世的骨髓捐献者就叫夏念!」

父亲愣在原地像是没听清。

妹妹立刻反问:「是不是同名同姓?医生你不清楚,我姐姐是不会给我捐骨髓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