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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?

我嘴角的笑还挂在那儿,眼泪却直接落了下来,「您别同我开玩笑了,我父亲上个月还是劳动标兵,他跟我说争取早日减刑呢。」

狱警有些不忍。

但还是又重复了一遍。

变故发生在有人探监给父亲看了一组照片,随后他崩溃大哭,嘴里胡乱说着对不起儿子。

第二天只看见一具尸体。

听到这里,我心如死灰。

我捧着父亲的骨灰坐在母亲的坟前。

「儿子没用,连一个像样的墓碑都买不起。」

我痴痴的笑,又痛哭出声。

我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后悔过,但此时后悔如暗涌完全将我淹没,让我呼吸不上来,甚至感到了窒息。

我抱着父亲的骨灰,大整个蜷缩在母亲的坟前,模拟着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。

良久终于说了一句。

「都怪我没用。」

这是阿芸的报复,她是真的恨我。

还觉得远远不够。

研究所迅速传起了我的黄色新闻,照片被所有人传阅,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打量,我被包养的消息证据确凿。

人们奚落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的皮扒下来。

导师为难的看着我,「因为你个人作风问题,所以要暂时休学......」说完又很快安慰,「老师会帮你想办法的。」

我艰难的扯开嘴角,「谢谢老师。」

我捧着自己所有的东西走出研究所,一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。

我记得这个车。

是曾经我买给阿芸的生日礼物。

车窗玻璃摇下,她的脸映入眼帘,「你现在最大的债务人变更成我了,上车吧。」

周围的同学知道我俩的关系,默默的拿手机拍照。

她是故意这么高调,以做实传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