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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前,我去了趟远郊的墓园。
这里安睡着我未出世的孩子。
今天的天气很好,阳光和旭,微风正好。
我静静地站在墓前,盯着那块未刻字的无名碑。
眼泪抑制不住流了下来。
半晌,我终于控制不住失声痛哭,抱着冰冷的墓碑喃喃开口:「宝宝,对不起,妈妈对不起你,对不起...」
在这个世界,我唯一对不起的,就是被我狠心剥夺了降生机会的孩子。
我对不起它。
盛大的婚礼,以新娘逃婚告终。
陆停找遍了褚清所有可能去的地方,都没找到半点踪迹。
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他把自己关在书房,一边酗酒,一边疯了魔似的不停拨打着她的电话,可听筒里响起的始终只有那串冰冷的机械音。
书房窗帘紧闭,外人眼里永远端方有礼的陆停正不修边幅地瘫靠在沙发边。
手里拿着褚清的手机。
是搜寻的保镖不久前在半山腰的路边发现的。
他红着眼,仰头往嘴里猛灌了口酒,太急,被呛的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一口血吐了出来。
胃出血。
好在发现的早,就医抢救及时,性命无忧。
秦昭昭恰好回医院取研究资料,从同事口里听到陆停的消息,眸光颤了颤。
她到VIP病房时,陆停刚醒一会。
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。」秦昭昭推开门。
她望着魂不守舍的陆停,在离病床不远处停住脚。轻声开口:「清清说,如果哪天你快把自己折腾死了,让我转交给你一句话。」
「什么话?」
陆停倏地坐起身,一瞬不移地盯着秦昭昭,几乎快忘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