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，我心下一动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“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贵妃娘娘明知我所言之意。”

“贵妃娘娘是好人，我知您父兄死得冤枉，可自古以来，为了大部分人的安稳，总有小部分人，是要被牺牲的。”

“帝王治理天下，所求从不是公平，而是安稳。”

“萧某是个粗人，只会行军打仗，本无意参与旁人恩怨，只是，您和陛下的恩怨，不该影响到天下百姓。”

萧恒说完这些，就利落的行礼离去，全程甚至没有正眼看我。

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一时间思绪纷纷。

回到落霞宫，我翻看着史书，可往日让我心静的书籍，此时却越看越烦躁。

“娘娘息怒！”

砰得一声，侍女们纷纷惶恐下跪，我这才察觉，不知何时，我竟然将手腕上的白玉串摔碎了。

我回神，望着满地的碎片发愣。

三年前，我曾制了一青一白两条珠串。

我留的白色，其中青色，我借口送给了顾瑾。

玉串被我动了手脚，配着我常用的熏香，最多一年，顾瑾就会毙命。

我闭上眼，白日萧璟的话语在耳边回荡。

诚然我恨顾瑾。

也不得不承认。

顾瑾，确实是位好皇帝。

不算爱民如子，但也兢兢业业。

可…

被牺牲的那小部分人，就是活该吗？

攥着玉串的手松了又紧，紧了又松，各种念头在心间挣扎，直到天色落幕，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
“青灵，把熏香换了吧，日后芳菲花粉，不要用了。”

芳菲花气味清雅，近些年，我尤爱用它制成香料熏用。

青灵大概想不明白，为何我说不用就不用了。

但她还是听话换下了。

望着她的背影，我眼中渐渐浮现坚定。

夜里，意乱情迷时，我突然紧紧抱住身上男人，附在男人耳边，轻声唤着他的名字。

“阿瑾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我们…要个孩子吧。”

男人一愣，突然一口咬上了我的肩膀，紧紧的抱住了我。

“好。”

一夜欢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