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长长的地松了口气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。
但是我的表情明显刺激到了秦晴。
「你在轻松什么啊?林念,自己买了去西藏的单程票!而且我的朋友没有查到她的落脚处,最后住的地方是接近冈仁波齐的一家旅社。」
「我打电话问过老板,她说她对林念有印象,一个小姑娘背着个包就想去徒步无人区,她当时劝了没劝住,后面就再也没见过了。」
我看着崩溃大哭的秦晴,身子突然有些冷。
我脑子木木的,不知道是被酒精还是恐惧麻痹的,我试图从兜里掏出烟,可手抖的厉害,烟盒掉在了地上。
「多久了。」
我听到我的声音难听干涩,「她离开旅店多久了。」
秦晴哭累了,有气无力道,「三天,最后和我联系也是三天前。」
我腿一软,坐到了地上。
秦晴哭着哭着突然发了狠,将桌上的书籍报纸一股脑地往我身上扔。
书砸的蛮疼的,但我坐着没动。
原来心疼到极致是会麻木的,我静静地坐着,心想林念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,什么都感受不到,只有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