穷苦人民惯会互相为难,这里的人踩高捧低看我不顺眼,偏偏我又没办法拒绝这份日结的工资。
「就这种读了书还是来搬砖的有个屁用,还是张哥儿子牛,考上了B大的学校」
「b大,除了首都大学就是b大,害得是张哥厉害啊」
我装作听不到拉踩,将他们弄倒的砖扶正,张哥清点完之后,随便抽了两张丢在了地上。
我从水泥里面将钱捡了起来,珍惜的在衣服上抹了抹,有了它,女儿又有了一点活下去的希望。
「余清雨」何瑾的声音突然传来,她牵着六岁的儿子站在工地外面。
我平和的心突然就慌乱起来,我不知道方才的动作她看进去了多少。
我下意识想让衣服整齐些,却只摸到尴尬的老头衫和起球的工作手套。
似乎是注意到我激动的目光。
那个俊秀的小男孩嫌弃的将脸塞在妈妈背后,「能别逼我叫这种人爸爸吗,太丢脸了」
我刚想再往前一步的脚终究是缩了回来。
「如果何总没有别的事,我就先.......」
「还真是薄情寡义,亲生儿子三年不见,都不想叙旧转身就走」说完她叹了一口气。
「算了,我早该想到你是这种人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