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衡利弊下,贺舟然来福利院找到了我。
一个和贺言年纪相同,容貌相似的女孩。
贺舟然说要领养我,条件是,让我变成贺言。
真正进入贺家前,我有两个月都在学习模仿贺言。
学习她的生活习惯,说话方式,下意识的小动作。
将这些熟记于心后。
我要做的就是在许清玲发病时,扮演好贺言,安抚她,陪伴她。
我的到来确实让许清玲的病缓和了不少。
就这样相处八年过去,我原以为就算我不是许清玲的亲生女儿,但终归是有感情在的。
谁知,仅凭一个沈粥禾,一个二哥未婚妻的身份,就能让我不好过。
我猜当年毫不犹豫送我进去,是他们认为我没了利用价值。
许清玲的病好的差不多。
医生早早就建议她脱敏治疗了。
而那次的事正好是一个机会,一个正大光明,十年不见我的机会。
吃完晚饭后,我仍然没有见到我的二哥。
夜晚趴在柔软的床上睡不着,我起身出去接水时,却听见阳台上两个男人的对话。
贺舟然坐在椅子上,仰头看向天,他低沉的嗓音响起。
「年沉,你可能认为这很虚幻,但确实是,我和妈都能听见阿嫣的心声。」
「你不知道,这些年,她的心里一直在怨恨我们......」
贺舟然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顿了几秒,然后红着眼睛对对面的贺年沉说道,
「我一直在想,我们当年,是不是做错了......」
我躲在不远处,听后微微睁大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