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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了十年的家庭主妇,他去国外工作了七年,前两年才回来。

他会在我身边安慰我,开导我。

但他又极有边界感,从来不会超过那条线。

他似笑非笑,「怎么了,不敢离开?」

我了解他,如果我现在说不去,他会马上把我送回去。

可我必须走,如果我再留在那个家我真的会疯。

我下定决心的那晚是无数次平常的晚上,可就是那晚,让我真的想逃离现实。

想逃离那个困了我十年的地方。

那天晚上,顾辞言跟往常一样,带着一身酒气。

我刚靠近他,他条件反射般跳起来,皱起眉,「走开,一股油烟味。」

我把围裙取下,想把他的西装外套挂上,他直接推开我,「滚啊,黄脸婆。」

我在原地愣住了,黄脸婆。

原来我这十年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就换回了这一声黄脸婆的称号。

同时,在厕所的婆婆不耐烦地大声喊我,「李溪,厕所怎么没纸了?」

在地上玩玩具的儿子被玩具车绊倒了正在打滚,「死玩具车,死玩具车!」

我没有立马去扶他,他眼泪鼻涕一脸地吼我,「李溪,李溪!」

李溪是我的名字,七岁的儿子跟我婆婆学的好习惯。

我垂下手,平静地看着这个乌烟瘴气的家,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