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凌晨一点,裹挟着一身寒气的周闻凛才推开家门。
家里的保姆王姨正给我端来一碗红糖姜汤,抬眼看见周闻凛恭恭敬敬的喊了声。
“周先生,您回来了。”
在雪地里等了足足两小时的我浑身都冻僵发麻,回家便是迅速泡了个热水澡,王姨在见到面色发白的我时也是吓了一跳,赶忙披了件外衣就说给我煮点暖身汤去。
我轻声道谢,抬手接过王姨手里的汤,即使身体回暖,但面色还是憔悴苍白的。
男人抬眸,目光在触及沙发上的我时眉头蹙起,声音一如既往的冷。
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?”
既是无奈也是不满。
我却答非所问的放下汤碗,抬眸看着他扯了扯唇角。
“你忘了吗?”
听到我的反问,男人神色闪过几分不耐和疑惑。
“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一周年。”
“你答应了我的,陪我放一次烟花。”
“我等了你很久,可最后等到的是你为林岁岁放的烟花。”
我垂下眸子不去看周闻凛,声音很淡很轻,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,像是叙事时安静的旁观者口吻。
这是无数次声嘶力竭,歇斯底里过后心死的冷静,周闻凛一次又一次的冷眼旁观,让每一次大哭大闹的我像没有观众的小丑,演着惹人发笑的独角戏。
摔东西,激烈的争吵,甩门离去,陷入冷战。成了我和周闻凛一个星期必定上演一次的固定环节。
可我已经倦怠,疲惫不堪。
“周闻凛,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。”
闻言,男人原本还有几分愧疚的眸子重新覆上一层寒霜,抬手自顾自脱下外套,交给一旁的佣人。
“协议婚姻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