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病号服被汗水都浸透了,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,一量体温39摄氏度。
房间里护士忙碌起来。
有人忙着给我输液,有人来给我递药喂水。
重伤加上惊吓,身心的巨大压力让我一连烧了三天。
这三天我烧得迷迷糊糊的。
小顾总多次来看我,记得满头大汗。
冰凉的药水顺着我的血管蔓延到全身,我在护士为我酒精擦身,物理降温之后总算退了烧。
直到老师都给顾夫人做完了手术,我才慢慢转醒。
老师的医术比我好很多,但手术的复杂程度还是持续了接近四个小时,好在顾夫人已经能苏醒了。
护士说,老师做完手术就马不停蹄赶来我的病房里守着,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合眼了。
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,才勉强能下地行走。
正好到了江雨熙的审讯的日期,要我录口供,但是我这种情况不方便去派出所,于是警察压着江雨熙来到了病房。
半月未见,江雨熙早已经失去了初见时的光鲜华美。
她双手戴着手铐,整个人蓬头垢面的,这几天暂且在拘留所,个人卫生被搁置了,走近些都能嗅到刺鼻的异味。
这股味道使我本能地掩鼻。
没想到这一举动,江雨熙非但没有收敛之前的嚣张气焰,反而恶狠狠地瞪向我。
仿佛被我看轻是对她莫大的侮辱与愤怒。
“看什么看?要不是你,我会被关在拘留所半个月?都是你的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