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也忍不住咆哮:“宋玲!你当我是傻子吗?!你游泳多少年了?甚至还是游泳兼职教练,溺水?我看是溺在情人的怀里不可自拔了吧?”

“陆明南,你别怪阿玲,其实是我溺水了,她情急之下才......这样,我向你道——啊!!”

顾言一个踉跄扑进水里,将我也扯进水里。

骨灰盒脱手掉进了游泳池,里面的灰烬一点点溶入水里。

纵使火气上头,我只能小心翼翼不搅动水体,收集还完好的骨灰。

“土?陆明南,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说的,我看你妈就是存心让我难堪!”

我难以自抑鼻尖一酸,大滴大滴泪从眼眶中涌出来。

“你在这假惺惺哭什么?不会是戳穿后自尊心受挫,想靠示弱糊弄过去?我可不吃你这一套!你个十八线演员还专业对口了。”

说罢牵着顾言的手双双离去。

我独自回到了空荡荡的屋子。

巨大的痛楚攫住我,我几乎是逼着自己面对这个事实。

我和妻子的感情其实早有嫌隙,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。

若不是我妈在其中调和,我们早就离婚了,现在是让妈入土为安要紧。

只不过我还没找男女算账,他们倒先倒打一耙、碰瓷喊疼了。

宋玲眼里浸满寒意,口气不善道:“陆明南!肯定是你搞的鬼,顾言的手都起疹子了,你叫妈出来,绝对是当时碰到你手里不干净的东西了!他这样怎么弹钢琴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