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了卖惨,你连手都能不要。」谢知言字字恶劣,重重将我的手甩到一边:「段清梨,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?」
我看向他,无力和绝望在心头交织,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。
「记者会开始前,你最好别给我出岔子。」谢知言冷然:「否则下一次,就不只是精神病院了。」
说罢,他不再看我,转身离去。
楚茴落后他一步,临出门前,耐人寻味地看了我一眼。
最后,白炽灯被人关上。
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。
四下静的连空调机箱运作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我咽了口口水,强压下情绪。
僵直地坐在床上,凝神向外听了好一会儿,
直到确定外面没有声响后才蹑手蹑脚起身,赤着脚往外走。
到门口的几步路的距离,对我而言却异常煎熬。
好半晌,我终于走到门边。
鼓足了勇气,我缓缓将耳朵贴到门上。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......
几分钟过去,外面静悄悄。
室内空调分明开的很低,但我还是背如针扎,出了一身汗。
门缝里一片漆黑,想来外面也关了灯。
我谨慎地将手放到门把上,缓缓向下按动。
门被锁了。
我心中一凉,恐惧和绝望又再次袭来。
半晌,我才松开把手,转身离开。
手心和脚底都是湿意,我近乎绝望地环视整个房间。
刚才听谢知言的意思,这里大概是楚茴平时做心理咨询的工作室。
看窗外的景色,这里地处偏僻,没什么人烟。
大声呼救是不可能了。
这间屋子除了阳台,也没有第二个门让我出去......
等等。
我猛然转头。
阳台!
吱——
我思索间,身后再次传来开门声。
楚茴温柔的嗓音从我身后响起。
她说:「阿梨,你怎么起来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