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只有我们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:「没事了,有我在。」
「游总。」窗外又一阵光影掠过,谢知言看清游野的脸,面色冷然。
我听到声音靠近,又把头埋低了点。
游野抬眸看他,闲散一笑:「好巧,谢总。」
「不巧。」谢知言看向他怀里的我,沉声道:「我在找我的妻子。」
两人对视,谢知言仿佛话里有话:
「游总看到过她?」
纵使没有回头,我也仍能感觉到如芒在背。
沉默半刻。游野笑到:「没有。」
「这位是......」僵持半刻,楚茴忽然出声,笑吟吟朝我伸手。
啪!
几乎是瞬间,游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。
继而,往旁边重重一甩。
楚茴踉跄两步崴到了脚,险些摔在地上的时候,被谢知言扶了一把。
「游野!」谢知言声骤然调扬高,带着愠怒。
「我还头一次看到有人带着情人找老婆的。」游野替我把西装又拢了拢,抬眸讥道:「谢总好情趣。」
我又想到方才出逃时他们接吻那一幕,不禁攥紧了手指。
砰地一声,谢知言仿佛被刺痛,大掌猛地把上桌子边缘。
窗外又是一辆车子驶过,远光灯把谢知言的手照亮一瞬,婚戒的反光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剑拔弩张的气息瞬时在空气中蔓延。
可最终谢知言还是什么也没说,只是对楚茴道:「走了。」
楚茴点头,被谢知言搀扶着离去。
他们走出两步,游野再次开口:「谢知言。」
男人顿住脚步。
「你爱她吗?」游野没有指名道姓,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「她」是谁。
半晌,谢知言答:「游总未免管的有点太宽了。」
谢知言避而不答,游野似乎没打算放过他。
「谢知言,你记不记得几年前婚礼上发的誓?」
话落,我猛地一僵。
这个问题,在精神病院的两年里,我想过无数次。
在第一次被逼下跪的时候。
在被他们按进泔水桶的时候。
在手上的上日日夜夜磋磨得我难以入睡的时候。
我都无比地想问他。
谢知言,我们的过去对你来说,究竟——
算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