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今天过后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17.
从游野的描述里得知,楚茴已经是惯犯了。
她是业内难得的催眠师,因而很轻易地接触到一些更加上流的圈子。
一开始,那些权贵和她做完咨询,夸她漂亮温柔,是朵难得的解语花。
奉承听久了,楚茴当了真。
她觉得自己就该是富太太的命。
第一次,她开始尝试催眠那些手握权势的人。
这些人的年纪从十八岁到八十岁不等。
有单身的已婚的,只要在这个圈子里有头有脸,楚茴皆来者不拒。
「伺候那帮老头子久了,她又觉得不甘心,」游野脸色微沉,满眼嫌恶:「那个时候,楚茴恰好偶遇谢知言这个年轻多金的‘老同学’。」
我怔愣,对照时间线,那大概是我和谢知言父母出事后没多久,谢知言从同学聚会上回来。
按理来说,他一般没兴趣出席那样的场所,但那天是老师的忌日,这个老师据说曾经照顾他良多。
然而那天回来,他不知道怎么又犯病了。
是目睹双亲去世之后患上的惊恐症。
躯体化让他四肢变得僵硬,谢知言身形高大,又喝了酒,我叫了两三个佣人才把他架回房间。
「阿梨。」楚茴从驾驶座下来,将车钥匙递给我,笑容和煦亲切:「可以叫你阿梨吗?」
我一愣,复而也笑起来,说了声「当然」。
那之后,谢知言的惊恐症发作得愈发频繁,出于他对心理医生的抵触,我除了干着急,什么也做不了。
万般无奈之下,楚茴的再次出现,让那时的我们好似找到救命稻草。
仔细想来,也是我主动把谢知言推向楚茴的。
18.
「他心里没鬼,楚茴怎么可能下手?」
开车去记者会的路上,游野纠正了我的说辞:「何况,他对你造成的伤害是实打实的。」
游野开始怀疑楚茴之后,便让人伪装成来访者,频繁进出楚茴的咨询室。
那人原来是从事岛国风俗行业的头牌牛郎,对怎么拿捏人心简直就是手拿把掐。
果不其然,楚茴很快就对这个包装出来的「有钱温柔」的男人动了心思。
在一次次的咨询和接触下,游野的人终于发现了楚茴的破绽。
也就是那个镇静剂,以及楚茴酒后坦白一切的录音。
「阿梨,你也可怜可怜自己。」游野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