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启言松开李太医的衣领,急切地往殿内走去,在门前被御前侍卫拦了去路。
他提剑出鞘,声音震怒:“孤乃皇子,谁敢拦我?”
傅启言进了殿内,正巧遇上匆匆往出走的总管太监,王公公嘴角下撇,一副欲哭的表情:“殿下,陛下他......”
话还未落地,傅启言便抢过了他手里的传位诏书。
他狂妄展开,却发现上面写的储君姓名竟是傅启恒——他的二弟。
他愤然丢下诏令,提剑架在总管太监脖颈上,声音狠厉:“请王公公重新拟定立储诏书。”
王公公面无惧色,他看着眼前的傅启言,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惋惜:“殿下听老奴一句劝,现在离开养心殿,就还有回转的余地。”
傅启言似乎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,他仰天大笑,手上也用劲三分,剑将王公公的脖子抹出了血。
养心殿周围细碎脚步声响起,片刻后又陷入宁静。
傅启言挟着王公公转向殿外:“朕请王公公重新拟定立储诏书。”
却听见背后声如洪钟:“你在说谁是朕?”
皇帝从后殿中走出,惊掉了傅启言手中的剑。
傅启言刚想弯腰捡剑,被王公公踢了膝弯,一个踉跄跪了下来。
皇帝巍峨在上。
傅启言低头吹响颈上挂着的哨,唤他已埋伏在养心殿外的兵将。
哨声悠长,无人应答。
皇帝怒斥:“启言,你竟执迷不悟至此!”
殿外守军冲入,将傅启言团团围住。
他已了然,自己溃不成军。
皇帝深深看他一眼,叹息一声,是父对子,是君对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