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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我以为他说的家人仅仅是兄妹。

但我没想到他要和我结婚。

那是我20岁生日,他蒙着我的眼带我来到了民政局,他说这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。

他会独自去山里带个十天半月只为了帮我记一株草药的成长周期,也会为了帮我办中医药展一掷千金。

如果不是那本快要翻烂的日记本——

我想,也许我真的会学着接受他。

许亓安先天有病。

他的身体过度使用就会引发并发症,从源头呈网状以最大的程度溃败下去,无药可医。

而最先开始的是......

肾脏。

日记很厚,记载着五年的点滴,起源于他学中医的那个下午。

在我为了给他治病,夜不能寐的那些晚上,他同样辗转反侧思考:“装病能不能被发现?要在这多学一些好给沅沅调理身体。我可太想要个儿子了。”

在我24小时不合眼反复给他针灸的日子,他一边哭诉心疼我一边想着:“真疼啊,为了沅沅,只能帮这个老古董试药。

而在昨天。

他带着情欲后清洗的味道回来,我照例把他的脉搏。

沉细,精血气亏。

我知道他快要死了。

日记上的字颤颤巍巍,我不清楚是不是他连握笔都觉得费劲。

但他写着:【我好像真的爱上沈知意了。】

【绝对......】

【绝对......不可以。】

......

“今天不需要帮我把脉吗?”

我笑了笑:“不用。”

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立刻拿着手机,捂着嘴站到门外。

隐约中我听见他说自己很快就要学成了,已经不太需要我在他旁边指点他了。